宣威之窗

驿道·山歌·马帮

一队队马帮,在古驿道上,向大山深处蜿蜒。

一路风雨,一路艰辛,一路歌声。马背上的货物卸下了,又悄悄地驮满,每一次出发的号角如归航的汽笛悠长悠长。鞋子破了,皮袍旧了,不变的是那弯弯曲曲的古驿道。山林里,孤独的赶马人睡着了,跃动的篝火把所有的贫穷和伤痛化为灰烬。笔墨记录不下艰辛的里程,放眼满山的苍凉,惊诧恍惚中,是谁踩着历史的足迹,在弯弯曲曲的古驿道上驮满了人生的希望 ?

马帮里粗犷的山歌是走不动时的希望和赶马人的精神动力,一曲“桃花溪水出半岩,千里路上恋妹来。古驿道上鞋崴破,小妹得闲做双来”的高亢,引来甜甜的“鞋子破了给妹说,连夜点灯连夜托。连夜点灯连夜做,不放情哥打赤脚”的回声。

山歌是深藏在土地里的宝藏;山歌,是千年的飞来神树被风抚弄的奏响;山歌,最接近鸟语的歌唱,最能直译歌者的心声。

直接歌唱茴香的不是山歌,山歌只把田间地头的根部一季一季地准时唱响。舞台上克隆的山歌不是山歌,山歌是古驿道旁的辘轳从水井里旋转起来的一桶一桶的原汁原味。

把山歌蒸发的,不是汗水,是八月桂花树下鼓荡的血液;把山歌飞扬起来的,不是交响乐,是四月斜风细雨里的牧童横在牛背上的短笛;把山歌传承的,不是文人,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的耕夫。

山歌,大庭广众之下不吭一声,而在大山里激扬。即使被请进摇滚的歌厅,山歌也只能躲进羞涩的角落,繁华的都市找不到朴素的山歌。

在充满泥土气息的田野,山歌咀嚼自己像脉管一样律动的河流;在发锈的犁铧掘不开历史板结的土地时,山歌找到了自己不需治疗的伤口。

赶马人的山歌,句句饱满的言词,诠释着生活和爱的光芒。赶马人唱着山歌,把宣威火腿沿着古驿道运出,远销东南亚;赶马人唱着山歌,把外地的丝织品沿着古驿道运到边疆,古驿道成了中原文化和边疆文化交融的重要通道。(文章源于《文化曲靖.宣威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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